残障人士酒水五折,接受各种类型的包场服务,另外本店附带年龄检测咒,自动对未成年巫师提供非酒精饮料

黑酒馆

© 黑酒馆 | Powered by LOFTER

锡兵(下)

“那么我就再问一遍,南小鸟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这位先生呢?”
小鸟眯起了眼,幸福地说道:“我愿意。”
新郎昏了过去,我站在了穿着婚纱的小鸟前面,一旁充当司仪的“我”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所以小鸟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对我说的。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这就是我内心一直从未放弃过追求的事。
我不争气的开始抽噎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因为眼眶里的泪水而融化成黄澄澄的一片。
“怎么了海未?是在为我高兴吗?”小鸟用她那悦耳的声音说道。
想要肯定的回答,但是因为不停的哽咽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
“谢谢海未呢,多亏了你,我说出了无法说出的话了呢。”
“嗯……嗯。”
“差不多该醒了呢,旦那桑?”
“诶?”
旦那……是什么啊,小鸟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我的身后?
我扭过头去看,那个抢夺我的小鸟的男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
“哎呀,小鸟在这之前一直很害羞呢,连‘我愿意’这样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呢。多亏了你哦,园田君,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
不对,不是这样的,这不符合逻辑,我是……
“谢谢你了,海未酱,”小鸟也笑着说道“你果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不对!不是朋友!我喜欢小鸟!我想要的是娶小鸟为妻!”
尽管我大声的嘶吼着,不停的向小鸟伸出手臂,可是却始终触摸不到她。
“谢谢你。”那二人一同对我说道,庄严的音乐奏响了。
空气变得沉重起来,向前冲过去的我滑稽的在沉重的空气划动着手脚。
“谢谢你。”担任司仪的“我”鼓起了掌,向我微笑。彩色的纸屑被喷射了出来,洒满了整个礼堂。
“你这个叛徒!”我被空气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谢谢你。”整个礼堂的人都站了起来冲我鼓掌,好像今天婚礼的主角是我一样。
彩纸,掌声,音乐,笑容。
我被这些东西团团包围。
“谢谢你呢,我永远的朋友。”

“海未?海未!快醒醒!”
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摇晃着,我勉强缓缓地睁开了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努力地坐起身子。
母亲用她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我,她瞥了一眼桌子,看见了歪倒在一边的啤酒罐。
完了,我深深地垂下了头,准备接受母亲的呵斥。
然而过了好几秒钟,母亲都未做出任何表示。
就在我奇怪之时,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海未,抬起头。”
我听话地抬起了头,母亲端详了一会我那满是泪水的脸庞,然后掏出了手绢帮我将那些泪水轻轻地擦拭干净,最后轻轻地抱住了我。
“即使是园田家的孩子也会有想要哭泣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突然就喷涌了出来,母亲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任凭我弄脏她的和服。
狠狠地哭了一场,记忆中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哭过。
没过一会,也可能是过了好一会,我停止了啜泣,轻轻地将头抽离母亲的怀抱。
母亲坐在床边,并且示意我和她坐在一起,我乖乖地坐了过去。
“那么,我想听一下,是什么让我的女儿如此伤心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全部都讲了出来,当然我将小鸟的姓名隐去了。
母亲耐心的听完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你觉得你们因为是朋友才能相处在一起,也同样因为是朋友所以无法互相坦然面对,我这么总结可以吗?”
“可以。”
“我再次确认一下,你和你的那位心上人互相抱有同样的感情这件事是得到过确认的吗?”
面对母亲的质疑,我想起了那一天穗乃果的表情。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确信无疑。”
虽然只有那么几次,但穗乃果用着那样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正确的,。
母亲紧紧地注视着我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那样就好。”
接着,她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即使不是朋友,也可以别的方式相处。如果不是朋友的话,反而可以面对感情。”
不是朋友……别的方式,不是朋友……面对……
对……对啊,我并不是把小鸟当做朋友,就像我在梦里说的那样。
“所以说,你只要按照你所期待的关系发展就行了。”
我摊开了我的双手,凝视了一会。
然后我用力地握住了双手。
就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妈妈,我,我想要去做一件事,要出一趟门。”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我想我很快就会回来。”
“好的,快去吧。”
我飞快的换号衣服,冲出家门,朝着目的地一路奔过去。我不记得路上的一切经过了,大概是因为一切都太熟悉?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穗乃果被小鸟带去她家玩时候的情景。
好奇与期待,虽然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好像被一股甜甜的温暖包裹住了一样,我由于被那股温暖 。
“那里就是我家了哟。”小小鸟微笑着指着那栋屋子,于是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嗯?
我用力摇了一下头,看来酒还是没醒,居然会看见小时候的小鸟给我指路。
现在已经是快12点了,小鸟家的窗户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先给小鸟打个电话把她约出来吧,但是一摸到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带手机。
坏了,要是小鸟睡着了就不好再叫醒她了,但是如果不在今天做出决断的话……!
“想想看你平时去小鸟家都会注意些什么。”
好像突然有人低语了一句,扭头看了一眼,眼角瞥见一个穿着OL制服的人一闪而逝的背影。
……只是一罐啤酒而已,我居然能醉成这个样子。
我把目光重又放回到小鸟家的屋子。
这么说起来,我平时的话一定会先去看在二楼的小鸟房间,接着就是——
我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掌,原来如此,是那个么。
阳台旁边的排水管道,那个就是我时常会留意到的东西。
从小时候起我就注意到那根管道了,大约是一次在小鸟家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将一块奶酪蛋糕用叉子送到嘴里,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到了那根一直延伸到小鸟家阳台的管子,我把叉子含在嘴里,脑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念头:“我说不定可以顺着这根管子爬到小鸟的房间。”
之后每一次去小鸟家我都会留心那个管道,大概是在初中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样简直就是非法闯入,于是便不再去想了。不过下一次去小鸟家做作业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打开了窗户,确认了管道和阳台的距离。
“嗯,如果是这个距离的话……咦咦咦?!”
后来,当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小鸟之后,更是把这件事直接当成了一项课题来做。现在的话,我已经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理论上我顺着那根管道直接爬到小鸟房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出来,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想到呢?难道说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来说太过日常结果反而显得很不起眼了么?
确定要非法闯入之后,另一个问题就是要先翻到后院才能顺着排水管往上爬。这个问题比起前一个要难得多,因为墙壁上光溜溜的,附近又没有什么垃圾桶之类的可以借一脚。
正当我发愁的时候,突然开来一辆车刚好停在后院那边的墙旁,车主下了车,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旁边的一家便利店,看样子马上就会回来。
那辆车的车主刚刚走进便利店,我的脚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朝着那辆车的车头飞奔而去,接下来的动作一气呵成:右脚踏上引擎盖,左脚再踩车顶,猛一发力用接近背跃的姿势跳向了墙头,结果刚刚好趴在了墙头上。
如果是平时的我肯定没有这个胆量的,但是不知道今天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小鸟,我似乎变得十分……莽撞了?简直像穗乃果一样。
从墙头下来就要轻松多了,因为花坛似乎有一块泥土刚刚被翻动过,我就跳到了那上面。
拍了拍土之后,就是攀登排水管了。虽然说理论上没问题,但仍然有一个我要担心的要素,那就是排水管能不能承受我的体重。于是我姑且试了一下庭院的推拉门可不可以打开,这样我就可以直接走上去了,结果是从里面被锁上了。
只能这样了吗。我叹息了一声,双手扶住了固定排水管的横条,试探性的把脚也撑了上去。
嗯,意外的能行?排水管先生什么也没有表示,一声不吭的承受住了我的重量。
多谢你了啊,排水管先生,未来有机会的话我来给你维护一下吧。
在心里向排水管表达谢意之后,我开始向上攀登。过程的话没什么好说的,感兴趣的话你也可以找一个排水管试一试。
我最后一点要担心的就是会不会有人看到,但是直到我爬到了阳台上附近都没有什么动静,真是谢天谢地。
确认了安全之后,我打开了从阳台通往卧室的门。
小鸟居然还没有睡啊,我心里十分欣慰,这样我就可以做我最后能够做出的事了。
我彻底否认了和小鸟以往的关系。
在我装出那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模样后,小鸟完全惊慌失措了,小鸟的这幅样子我好像没见过几次呢,稍稍有点不忍心,但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小鸟将我送到了路口,给假装不认识路的我指过路后就回家了,我看着她离去时单薄的背影,拼命抑制住了想要后面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我回到了家之后,因为出了很多汗所以又洗了一遍澡,接着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就急急地睡了过去。
今晚这件事大概就是我能做的最多的事了吧,接下来就要看小鸟了。









海未的房门又一次被静悄悄地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帮海未把身体挪到了床上(好像是脚伸了出去),接着给海未盖好了被子,她盯着她的女儿的睡脸,露出了似乎是十分怀念的表情之后,便熄了灯,关上了房门。

评论
热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