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丸也不过是一副小侍女的打扮,但刚一出客栈的门,轻轻一翻便踩到了二楼的瓦片上,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而玛丽要了房间也不急着上去,只是坐在原地,要了一些蜜饯和茶水就这么边吃边等。
玛丽捏着一个柿饼,刚要往嘴里送,就看见一柄剑走进了大堂。
“老板娘,那个人今年来了没有?”握着剑的人朗声道。
“来了,她来了。”老板娘应道。
“来了便好,那么,她的剑鞘还在吗?”握着剑的人又问道。
“刚刚被一个小贼摸走了。”这次是玛丽抢着回答。
“是她故意丢掉的吗?”
“是的。”然后玛丽补充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帮她找回了。”
握着剑的人笑了起来:“多谢小姐美意,我松浦某人替黑泽谢过了。”
“原来她叫黑泽。”玛丽低下头沉吟道,尔后她转头又道:“不用客气,我想知道的是,那把剑鞘和你手里握着的这把,是一套的吗?”
“正是。”
玛丽扬了扬眉毛:“剑应该好好待在剑鞘里,为什么你的剑鞘会在她那里?莫非,是她偷了你的鞘子?”
“非也非也。”松浦坐到了玛丽的对面:“正好,既然她丢掉了鞘子,我也可以放心的跟别人讲讲我的事了。”
玛丽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松浦坐到了玛丽的对面,并且将剑放到了桌子上。
但那把剑并非是什么好剑,或者说它或许曾经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好剑,但现在它不再反射出任何光芒,剑锋上也有几处或大或小的缺口。
剑主的情况也差不多,她扎着干练的马尾,孓然一身,除了一身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身上的其他物件也就只有那把剑了。
“我和黑泽是同一个师傅教的剑法,后来师傅死了,留下这把剑,于是我和黑泽便一人执鞘一人执剑。”
“那她为何又要将那么重要的遗物丢弃掉?”
“这是一项仪式。”
讲到这,松浦的神情变得有些缥缈:“六年前,我和她发下了毒誓,此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和这把剑一起来这间客栈。当然,她也会来,如果她丢掉鞘子,那么就意味着这把剑该见血了。”
“杀人?你要杀谁?就凭这把剑?”
松浦一脸认真:“是的,就凭这把剑。”
她又笑了起来:“至于我要杀的人……就在这镇上。”
突然间,桌椅挪动,衣物摩擦,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各处响起。
方才还在大堂各处闲聊喝酒吃饭的客人们此时已经将这张店门口的桌子团团围住。
玛丽看了一眼四下,发现这些人都把手放在了腰间,随时准备掏出兵刃。但那位稍微有点寒酸的杀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拿下她。”客人中的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丝颤音说道。
松浦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她顺从地被拷上镣铐,然后被带走了。
客栈又恢复了平静。
“那些人……”
“那些人也和松浦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板娘站到了玛丽的身边。
“一样?”玛丽没能明白老板娘在说什么。
“松浦在等待杀人的那一刻,而他们在等待松浦要杀人的那一刻。”
“年年如此?”
“年年如此。”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前几年就把她拿下?”
老板娘望了望门外被吹起的一缕黄沙,说道:
本来是想着模仿古龙的,但是实在编不下去了